“亓(qí)小柒,你赶紧给我醒过来,别以为在这里装死就能蒙混过去!”
一个妇人尖锐的叫喊声,刺破着所有人的耳膜。
尤其是迷迷糊糊的亓官七,明明做完手术已经极度劳累了,可是却被吵醒了。她不知道这个妇人在骂些什么,她只觉得头疼欲裂,眼皮有千斤重。
只是,她忽然想到自己当时坐在手术室的地上就睡过去了,后续病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。一想到这里,她立马强撑着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“病人……”她焦急的问道,只是,当她看清眼前的这一切,整个人都傻了。
乖乖,这是什么情况?
只见她是坐在地上,面前好些人,都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,男的女的都束发起来,典型就是古代的劳动人民形象啊。
而这些人都面容蜡黄,神情木然的看着她。
“姐姐,你醒了,呜呜呜……”
“姐姐,我怕……”
还有两个瘦小的孩子,脸脏的几乎都看不清面容,可是那小手枯瘦得骇人却紧紧的揪住她的衣服,那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,让她心中软的一塌糊涂。
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,那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了。
“哼,总算是不装了,赶紧趁着族长都在,按手印,不然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欺负你们几个小毛孩!”那妇人冷哼一声,欺人的气势十足。
她的那双小眼睛充满着鄙视的看着他们几个,就好像是看垃圾一样的。
亓官七的脑中头疼欲裂,那不属于她记忆的画面,犹如放电影一般在她的眼前划过。原来,她已经穿越到了亓小柒的身上,是这个衰败的世家的嫡女,父母早亡,只剩下她和这一对弟妹。
而这一屋子的族人聚集在祠堂,就是为了要分他们的家产。为首最年老的,就是族长,神情冷淡的看着他们。那个凶狠的妇人就是她的堂嫂何氏,硬是逼着他们画押产。
在亓官七神情恍惚的时候,那何氏早就不耐烦了,一手就扯过她的手,就往案台上拉。
“赶紧按手印!”何氏怒道。
亓官七被那枯瘦的手扯疼了,回神一过来,那案台上的纸张写着的不少的字,可是她一眼就看见原主亓小柒的名字,后面的家产却是无。
她的瞳孔微睁,一手就死死的抓住案台的边沿,说道:“堂嫂这般着急是为何,如果不是欺负我们几个孤儿,怎么会连一点东西都不分给我们?”
她的话是对着族长说,声音清朗而坚定,让人不容小觑。
族长那本来木然的神情,在听见亓官七的话,眼神马上就变了,那眼中带着审视看着亓官七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,就你一个小丫头,还想要什么财产!”何氏开口就骂道,她一把就用力的抓住亓官七的手,就要往纸上按去。
“慢!”族长的声音苍老但是却充满着威严。
亓官七一听有门,赶紧就把自己的手收回来,马上就说道:“我们亓家怎么样都是世家,要是这件事情被传出去,那不是要说我们亓家狠毒,连孤儿都不放过。”
族长的脸色忽然一变,搭在椅子的手忽然收紧。
亓官七在大学的时候就是辩论冠军,最后抓住别人的弱点来进行辩论。她只是从堂嫂的只言片语中,就知道这帮人想的就是要他们的家产,但是又怕被世人诟病,才一定要他们按手印的。
哼,真是又要当婊.子,又要立贞节牌坊。
只是,现在如果她跟他们硬碰硬的话,那肯定会被逼着在那儿画押的。
“你这个小娃儿,哪里知道那么多。我不是让你们几个分别都寄样在你几个叔叔伯伯家了吗?这样,你们也好有人照顾。”族长淡淡的说道。
亓官七扫了一眼她所谓的叔叔伯伯,那一个个算计的眼神,哪里能够托付的?恐怕族长也知道,不过就是找个借口罢了。
她忍住气,说道:“族长,我可以照顾我的弟弟妹妹,不用劳烦叔叔伯伯们的。”
“胡闹,这是族里的安排,岂是你一个小娃娃质疑的?”族长不悦的说道。
亓官七忽然抬起手,手指捻合在一起,上下这么滑动,在每一个指节,稍稍停顿,重重的按压着。再看她的脸色严肃,那模样让所有的人好像看见了做神算师的祖宗一般。
族长惊讶的站了起来,他们亓家是神算世家,可是自从他们丧失了卜算的能力之后,家族就开始衰败了。
他看见此刻的亓官七,就好像是看见了当年亓家最厉害的神算师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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